17. -17-狼**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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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把温洛莉丝的论文放在最后一个批改,为的就是不让她过分简短的论文毁坏了他的心情。当他拿起温洛莉丝的论文的时候庆幸自己这么做了,否则前面所有人的论文都即将不及格,温洛莉丝的论文西弗勒斯觉得一年级都能写的比她好。

温洛莉丝的论文他根本都不用批,轻车驾熟地写上一个T,他习惯了,温洛莉丝也习惯了。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后西弗勒斯拿出了坩埚,虽然心里不满邓布利多要求他给卢平熬制狼毒药剂,但他不能不做,看着坩埚里翻腾的药剂西弗勒斯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夜巡了,他推开门开始惯例巡回,在经过城堡某处时看到了两道鬼祟的身影,西弗勒斯脸色阴沉了下去,两道身影里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了,是温洛莉丝。他慢步尾随在这两个身影后面,看着他们拐进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接着打开了衣柜里的博格特。

西弗勒斯看着博格特在温洛莉丝面前变成了一条巨蟒,而她似乎被吓的呆住了,心里轻声哼笑,他走上前扶住了看起来快要吓到摔倒的温洛莉丝。少女柔软的身躯撞进他怀里,没有想象中的撞击感,比他想的还要纤瘦的肩骨以及若有若无地香味都让西弗勒斯微微走了神,直到巨蟒游移到他们面前,而怀里的少女因为蟒蛇的靠近不自觉又往他怀中畏缩了一些。

轻轻挥了挥魔杖把博格特打回衣柜里锁好,低头看着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的温洛莉丝,西弗勒斯嘴边勾起一抹哼笑,把两人带回了地窖。

“Well——赫奇帕奇的多里斯小姐,”西弗勒斯目光停在多里斯身上,过于阴冷的眼神让多里斯忍不住抖了抖,她在斯内普的眼神下像是被摄魂怪洗礼了一番似的,下意识地想我那要往温洛莉丝的身后躲。“明天我会告诉你们院长,罚你一次禁闭,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得到了斯内普赦令的多里斯眼神都没有给温洛莉丝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地窖,反正她也不担心斯内普会把温洛莉丝怎么样。不管斯内普对她进行什么处罚,她知道温洛莉丝一定会甘之如饴的。

“至于你,”西弗勒斯的眼神从离开的多里斯身上收回落到温洛莉丝身上,却看到她盯着桌上的坩埚,西弗勒斯还没有说下一句温洛莉丝就截走了他的话:“教授,这是什么?”西弗勒斯侧头看了看正在用文火熬着的药剂,眉心皱了起来,“狼毒药剂。”

果然,温洛莉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邓布利多果然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斯内普,这样一来她就明白返校那晚突如其来的绝望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忍不住心疼起面前这个清瘦的男人来,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斯内普在看着这锅狼毒药剂时心里的挣扎难受以及对卢平越来越深的憎恶。

尽管她也不喜欢卢平,但她更不愿意让斯内普沉陷在无止尽的憎恨之中。“教授,我来帮您熬制吧,狼毒药剂。”斯内普不想做的事她来做就好。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值得被人护着被人全心全意对待的人,他值得成为一个人的全部,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么她来护着他。

西弗勒斯抬眼看向神色淡然说着帮他熬制狼毒药剂的温洛莉丝,两个人的眼神触碰的瞬间西弗勒斯似乎从温洛莉丝的眼里看到了浓厚的心疼,这是他第二次在她眼里发现心疼这种情绪了。这让他不得不深思,她心疼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他吗?为什么会是他。

“教授?”温洛莉丝见斯内普盯着她陷入了沉思中,向前跨了一步站到他的面前,斯内普很高,哪怕她站着他坐着,两个人的视线也几乎是平视的。西弗勒斯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少女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些,一个假期没见,温洛莉丝的五官愈发成熟了,时光褪去了她的幼态,身形也抽高了很多,不再是一年级时候的那个小奶娃了。

“咳,”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收回他过于直白的视线,看向温洛莉丝带着询问的眼神,“你会熬吗?”温洛莉丝绕过斯内普的身边来到坩埚旁,把长发敛到耳后,过于靠近的距离让西弗勒斯又一次闻到了那股属于她的香甜味,“教授你教我就好了。”

西弗勒斯确实不愿意帮卢平制作狼毒药剂,既然温洛莉丝主动提出要帮他,那他便也不推脱。狼毒药剂是一剂非常复杂的药剂,但温洛莉丝高于常人的魔药天赋让西弗勒斯对她难得放心,在他的指导下,温洛莉丝第一次就成功地熬制好了狼毒药剂。

“教授,我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制作狼毒药剂吗?”温洛莉丝看着斯内普把成功的狼毒药剂倒进一个玻璃瓶里,走到他身后轻声问到。西弗勒斯拿着瓶子的手僵了僵,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起的厌恶,但很快又收起他外露的情绪冷淡地回应了温洛莉丝:“如果你的脑子里没有被芨芨草塞满的话就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

话音刚落西弗勒斯便察觉自己的话语过于刻薄了一些,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他对温洛莉丝的态度早就不如对旁人那么严苛和毒舌,但今天涉及到了他学生时期的黑暗日子,让他不自觉地又对她说了过分的话。

斯内普带着刀子的话语落在温洛莉丝耳里的时候她愣了愣,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刚刚说完以后斯内普僵住的背脊,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所以她说了,小时候的伤害会伴随一生,斯内普有时候像刀子一样的话并不是他愿意说出来的,但他已经习惯了用这幅姿态筑起城墙保护自己。

父亲的虐待、母亲的无能、同学的霸凌、心爱之人的疏远,让斯内普不得不用尖刺护住他柔软的内心,刺伤别人总比伤害自己好。所以卢平他们的做法她不去找麻烦已经是温洛莉丝最大的限度了。

身后长久的沉默让西弗勒斯意识到刚刚下意识说出去的话有多么伤人,但他的自尊却也不允许他向一个学生低头,硬着头皮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温洛莉丝带着笑意的双眸。她双眼含笑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让西弗勒斯忍不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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