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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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谭明珠没有看到高中的人影,有些疑惑的看向赵母,“娘,高中呢?他怎么不出来吃饭?”

提到这个,赵母心里繁杂极了,“青山回来没多久他就走了,说是要回去和他爹娘说点事儿,走的急匆匆的。”

谭明珠眼里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放心上,突然眼前一只鸡腿一晃,落在了她的碗里。

她疑惑的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赵青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听到他离开了有些失望?”

这话从何说起?谭明珠越发不懂他在说什么,可男人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扭头闷不出声的开始吃饭。

直到一顿饭吃完,他都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谭明珠隐隐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开心,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这一日下来她也累得不行,顾不得多想回房洗漱完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赵青山回到房间里,点了五六盏灯烛放在铜镜边上,他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会儿侧头看看左脸,一会儿又转过去看看右脸。

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谭泽当初玩笑似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一时不知道和谭泽一起起义对不对,这事儿若是真成了……

谭明珠到时候非要养面首怎么办?现在他撤出好像也来不及了,想到这里他冷着一张想要杀人的脸,一口气吹灭眼前所有的灯烛。

次日天一亮,谭明珠熟悉完一出门,就听到了院子里赵母和谭母玩笑着的声音,她好奇的望过去。

看到赵母面前站着的人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青山…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自从这次离开村子,赵青山不是一身束袖劲装,便是一身铠甲的样子,就连在村子里最喜欢的坎肩短打都没有再穿过。

而他今日却将发髻散开,一身书生长袍飘逸间竟然真就透出一股儒雅的感觉,只是不管是他的脸还是表情,都透着武人独有的气度和威严。

一时和他这一身打扮就一些不搭,谭明珠凑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你刮脸了?今日到底有什么事儿,让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捯饬自己啊?”

赵青山微微低头看着谭明珠,看着她眼里的神色,看了好一会儿他也只看到她的惊讶和惊诧,并没有在她眼睛里,看到他想看的光芒。

心里郁结一夜的火气越发升腾起来,他冷着一张脸转过身,不让谭明珠再看自己。

“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和旁人无关。”

说完,他抬脚朝着前院走去,赵母和谭母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担忧的看看赵青山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谭明珠。

“喂,你这么早出门啊?你不吃饭了?”谭明珠忍不住的大声询问,神态自然丝毫没有不悦样子。

“不吃了,你们吃吧。”

“娘,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怪怪的?”

赵母也是一头雾水,看着谭明珠的反应,也不像是两人闹了别扭,如今瞧着更像是她儿子自己在那里闹情绪。

“算了不管他,咱们赶紧吃饭去,今早亲家母做了鸡汤扁肉,一会儿泡久了可就不好吃了。”

得知今日有扁肉吃,谭明珠越发替赵青山感到可惜,这东西也不是日日都能吃到的。

不远处,谭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想到昨晚吃饭时的场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打仗的事儿,好久都没有什么事儿让他这样开心,扶着廊下的朱红柱子笑弯了腰。

吃过早饭,谭父拿着赵青山调查出来的案件细节一一查看,一双眉头皱了起来,谭明珠坐在一旁说道:“爹爹,二皇子在这里勾结官员敛财,难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看完案件细节之后,谭父合上了簿册,“若皇子真与地方官员勾结,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只不过这些书信是有心之人提前准备的罢了。”

这话乍一听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很快谭明珠想到了赵青山说过的话。

“青山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他说二皇子更像是有些人的挡箭牌。”

谭父十分赞赏的点点头,能从这些账册和书信中看懂这一层的人,已然不简单,相处的越久,谭父对于这个女婿就越发满意。

又在城中待了三日,这三日里谭家父子和赵青山都接到不少诉冤状纸,皆是状告知府和秦川城另外两个县令的,也有不少状告知府连襟的,虽然已经有一个被赵青山在城门处斩杀。

可大家这些年心里憋着的冤屈不少,今日终于有人敢为他们主持公道,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谭家人大为震惊,即便是当了半生官的谭父,看了也有些吃惊愤怒。

一番调查取证之后,谭泽看着眼前的案件记录,书房里陷入了沉默,谭父一时心里复杂到不知说什么,这知府和县令哪里算是官儿?这分明就是土匪啊,十年寒窗养出一群豺狼,简直是辱没圣贤。

赵青山看着二人都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先不说他们逼死多少姑娘,又间接逼死多少人,只说在任这几年,他们判下多少冤假错案,枉顾多少性命,让他们凌迟都不为过,大哥现在又再犹豫什么?”

谭泽合上了卷宗,有些疲惫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有些事儿还没有问清楚,他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这也是这几日赵青山没下死手审讯的原因,他们都想知道这些人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可事已至此……

“咱们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赵青山自己也突然想明白了,这些日子他们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不管这人是谁,必定非友即敌,但从这些人的行为看,这伙人或许和大哥的目的一样,既如此那便魔挡杀魔佛挡杀佛,咱们何须问一个死人的名字?”

谭家父子猛然抬起头看向赵青山,他们都知道赵青山当过兵,甚至表现的十分不错,就连尚将军都对他十分器重。

平时相处也不觉得他是个狠人,可自从踏上这条路出发开始,谭泽逐渐忘记了地阳村那个村汉的样子。

赵青山每次的决定和想法,都让他觉得十分惊喜,面对敌人他从不心软,甚至可以用狠厉来形容。

唯独在家里他还有丝温情,许是见过他另一面温柔宽和的样子,所以让此刻的谭泽看向他的时候,心头生出几分陌生感。

但他说的并无道理,他们的目的是要反了朝廷,坐上那把龙椅洗刷贤臣良将的不白之冤,提天下百姓博一个生机。

谭父和谭泽对视一眼,他们彼此在对方里眼里看到了后怕和庆幸,还好赵青山被谭明珠拐了回来,这若是被尚将军召回,与他们谭家为敌,这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想清楚事情的关键,谭泽提起朱笔在那案宗上落下一行字。

“明日午时三刻将其三人斩首,西城门菜市口行刑!”他说完吹干了纸上的朱墨,交给一个小兵。

等在衙门外的人,见小兵出来都翘首以盼的望着他,小兵将判决说出,城中百姓一时喜极而泣,街道上也像是过年似的热闹起来。

“这位军爷慢走,我们兄弟二人有事想要请教。”突然大门处有人高声喊着,小兵停下了脚步疑惑的转身看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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