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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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叶侯爷出征过去好些日子了,叶西灵耐心地在家中等消息。

“小姐,邀请函。”茯苓拿着一封信笺从外面进来,“是少爷嘱咐钟秀送来的。”说罢递了过来。

叶西灵接过信笺,边拆边问:“少爷还说了什么吗?”

茯苓道:“钟秀说,既是林相邀请,小姐准时赴宴即可,若是不想去,少爷帮你回绝了便是。”

叶西灵看到了信上的春和楼摆宴,认女林朝露的字眼,哪还会回绝。

她道:“告诉大哥,明日,我要去!”

茯苓点头行礼。

第二日,叶西灵发现驾车的居然是阿大,“少爷不放心小姐,让我跟着同去。”叶西灵点了点头,带着茯苓上了马车。

平日车水马龙的桓阳城主街,今日倒是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叶西灵到了春和楼,才看到周围围了一圈卫兵。

叶西灵面色不变走进春和楼内,却被一个身着铠甲的侍卫拦住了。

“贵人,请柬。”

茯苓递了过去。

那人看了请柬后这才恭敬地让叶西灵进去。

“小姐”,阿大在一旁小声说,“这些都是城防守备军。”阿大指着楼外更远处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道:“那些,看着是禁军。”

难怪,没有平民,马车稀少,这是连主街都封了。

这条桓阳街怕是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西灵嗤笑道:“林相和四皇子,好大的手笔。”

正说着,叶西灵带着茯苓和阿大进了春和楼最大的宴客厅。

“你们跟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茯苓和阿大忙不迭点头。

守门的人却拦住了阿大:“贵人,带刀侍卫不允许进入宴客厅,得在外头候着。”

叶西灵正欲开口,阿大便忙拱手道:“茯苓陪着主子进去便好,我在外头候着,茯苓好好伺候小姐。”

茯苓点头:“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小姐。”

叶西灵还欲说什么,见阿大走得迅速,不欲生事,带着茯苓进了春和楼内。

宴客厅内宾客已是不少。

“小姐,那位是林小姐吧。”茯苓指着二楼栏杆边一身华贵的林朝露,说。

林朝露身边凑着几个贵女,正在和她们说着些什么,一低头,便看到了叶西灵。

林朝露和那几位贵女颔首示意之后,朝着一楼的叶西灵招了招手,笑意清浅地朝楼梯快步走去。身后的丫鬟追着:“小姐,你慢点。”

“叶小姐。”林朝露兴冲冲地小步跑到叶西灵身前,“你来了。”

叶西灵点头笑道:“林小姐看来过得不错,很是适应相府的生活。”

林夫人出身富贵,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唯有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林霜霜,止不住地给林朝露使绊子,不过,林朝露应付得过来。

“多亏了叶小姐。”林朝露梨涡恬淡,嘴角微弯。

“芸娘姐姐婚宴,你没来?”叶西灵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林朝露笑容一滞,很快解释道:“那天,有点私事,耽搁了,事后已经向兰姐姐说过了的。”

叶西灵神色平淡,道:“那是我多事了。”

林朝露表情有些异样,道:“那天……他生病了……我走不开。”

叶西灵很快打断了她的话,“今日林相认女,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都会来,自今日起,林小姐彻底在桓阳城站稳脚跟,成为大魏上层高门贵女中的一员了。如此,是我要恭喜林小姐才是。”

林朝露面色晦暗不明,道:“叶小姐知我心中所想,荣华与我有何关,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叶西灵但笑不语:“今日吉时,那我便祝林小姐……得偿所愿。”

两人相视,眸中情绪交汇,一切皆在不言中。

很快,另一个贵女走了进来,迎上了林朝露,“林小姐。”

林朝露身旁的丫鬟小声地和林朝露说着对面小姐的家事,“兵部尚书之女张小姐”,林朝露朝着叶西灵微微颔首,叶西灵点头,算是暂别。

林朝露这才迎了上去:“张小姐。”

“小姐。”茯苓跟在林朝露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向来不多事,什么也不问。

“找个位置坐着等开席吧。”叶西灵抬头看上面,那些贵女,高门子弟都安排在一楼,男女分席而坐,二楼是朝中有官职的官员大人们。按官职排列先后座次,等级森严,主位在东。

三楼却被封住了,一个席位都没有安排。

不,不对,叶西灵看清楚了,三楼东向有一个用白色幕纱围起来的雅间,看不见里头动静。

叶西灵肯定,里头一定是有人的,谁?她笑起来,是她忘记了,四皇子!如何能把四皇子忘记了?

她直直望着三楼拦得严丝合缝的幕纱,心情极佳地轻笑了一声。在一楼找了个对着三楼白色幕纱雅间的座位,准备好好看场戏。

若是剧情未改,今日的刺杀,必是不能少的。

她正思索着上一世这场戏的剧情,看着往来笑语连连的权贵们,只觉得好笑。

茯苓给她倒了杯茶,她正要喝。

“叶小姐。”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

她放下了茶杯,看向了来人,起身行礼:“申大人,好久不见。”

申万卷一身灰衣,戴着儒士帽,朝叶西灵拱手还礼,微笑着:“叶小姐近来可好?”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叶西灵道:“近来不错,我倒是听哥哥说,申大人已经正式入刑部任职了,还未恭喜申大人。”

“我能去刑部,也多亏了老师。我同老师说了我心中想法,老师很是支持。”

申万卷笑道:“上次受叶小姐教诲,自不敢忘,叶小姐希望的天光之下,无冤可陈,皓月之下,万事昭昭。亦是我心中所愿。”

叶西灵眼中的冷意散尽,温润地朝他笑了笑。

“申大人?”

申万卷仿佛看楞了一般,半晌回过神来。才听到了叶西灵的问题:“申大人,上次我遣茯苓来贵府送回信,是否收到了?五公主可还好?”

申万卷道:“信已经送到五公主手上了。”

叶西灵蹙眉道:“是我思虑不周,宫中宫规甚严,若是知道申大人与五公主私相授受,恐给申大人带来麻烦,今后不会了。”

她认真地说:“今后不会再让申大人以身入险境。西灵在此谢过申大人此前相助之恩。”

说罢便郑重行了个仕女礼。

申万卷听罢,有些急切地说:“我愿的,我愿!我甘之如饴!”

他看着叶西灵有些莫名的神色,一愣神,突然才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神色微变,忙解释道:“只是帮五公主和叶小姐传个信而已,举手之劳。”

“……古人有一字之师之称,叶小姐算得上我的一句之师。如此,帮叶小姐相当于帮师,亦是帮我自己。”

叶西灵这才笑道:“申大人言重了。”

“申大人。”一官员走了过来,好像找申万卷有事相商。

申万卷面色有变,叶西灵微微颔首。“既然申大人有事,改日再聊。”叶西灵道。

申万卷这才点头,随着那官员离开。

茯苓看到了来人,给叶西灵重新满上茶水,“小姐,申大人真是个好人。”茯苓说。

叶西灵看着走远了的灰衣清癯的申万卷,微微颔首点头,“确实是,他确实是个好人。”

春和楼三楼,白色幕帐内。

四皇子魏远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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