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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远离亲眷，冷淡对之
风物斋是家地方不大，却在京中广负盛名的小馆。只因其请来了西南地区的名厨，烧得一手地道风味吃食。
二楼靠窗的雅间里，王嵩与玉浅肆相对而坐。
二人桌前的紫铜炉里，红艳的热汤咕噜噜翻滚，辛辣与热气随着翻滚倾泻而出，借着昏黄的灯光，将整个屋内染上了些许红尘气息。
王嵩听着玉浅肆带着惊喜欢愉的清浅声音，望着锅中翻涌的红汤，心中暖意荡漾。
此间大厨原是不愿做这码头苦力为了果腹才吃的东西，在大厨看来，这连食物都不算。
尤其是看到王嵩带来的上好的涮羊肉紫铜碳炉后，更是觉得他在暴殄天物！
说到这里，王嵩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告诉她，她母亲喃喃的内容。
玉浅肆吃得正开心，许久没尝过这个味道了。不仅有清洗干净的鸭肠，最新鲜的鸭血豆腐，还有当年吃不到的鲜甜的蔬菜。
王嵩喝了一口茶水，淡然而坚定地回望，接受着她紧张的打量，并无太多异常。
玉浅肆闻言，蓦地攥紧了拳头。
“少主今日找我，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玉浅肆见他一口菜一口水，从始至终都和平常无异，这才勉强放下了心。
“都怪我”
玉浅肆抿了一口茶水，思索道：“应当是走了吧。”
与其让王家的人接手大理寺，倒不如选一个他们能拿捏的。
“不错，商家也算是‘清流’一派。”
最后的几个字玉浅肆没听清，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声，盖住了那几个字。
玉浅肆道：“我昨日刚回来，就碰到了商家那个浪荡子，他如今可是大理寺少卿了？”
王嵩颔首，默了片刻。外间的熙攘热闹，透过半开窗缝，也没能侵染这里的清冷半分，像是隔着戏台似的，似假非真。
“你看这些熙攘的人群，恐怕早就忘了今日是百花的生辰了吧。真无趣。”
见玉浅肆露出狡黠的笑容，王嵩也笑了起来。
这么个人放在大理寺，真不知是给她添堵，还是给大理寺卿自己添堵。
“我并未怪你，只是.”
一旁侍立的医香无语凝噎，若是让别人知晓外间杀伐果断的玉罗刹，在人后是这副模样，恐怕会吓死所有人。
王嵩又替她添了些茶水，道：“他的身份，我查过了，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但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可以——”
这些所谓清流党的想法，其实很好猜度。
她自然不信，一笑置之。
寂空给自己批的那几个字，又在眼前浮现。
强撑着笑了笑：“她一切平安就好，国公府总是要比我身边安全的。待在我这个灾星身边，才是事事不顺。”
热气朦胧了他的双眼，玉浅肆看不清他的神情，有些惴惴。
直到母亲出了意外，被自己在玉里馆时抓住的犯人亲属下毒残害，才知晓自己有多可笑。
“你应约，不也是有事儿找我吗？”
二人相视一笑。
王嵩却停了箸，说道：“小张氏，死了。”
但王嵩也学会了玉浅肆的招数。
只顾得谈情说爱，无趣至极。
医香吓得魂魄出窍，不知所措。
她与寂空相熟甚久，听闻清缘犯下的罪孽后，怅然了许久。
恶名在外，自也有恶名在外的好处。都不用刻意做什么，只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做老板的先慌了起来，连连讨饶，吩咐厨房立刻准备。
要想让人联想不到，也有些难啊。
她伸手将窗户打开一道小缝，看着下面人头攒同，花影频婆。
喜得浅眸内神采飞扬，比外间的花街灯市还要美。
玉浅肆也看到了王嵩的行为，愣了半晌，关切道：“少主，你不能吃辣！”
玉浅肆深以为然，笑意盈盈。
王嵩看着眼前女子因食多了辣而泛起蜜意的双唇，比最好的口脂都惊艳几分。
玉浅肆无奈，只好将凌云阁一事和盘托出。
“少主.怎么知道？”
“寂空大师与凶签案有关？”
玉浅肆轻咬着箸尖，眼波流转，难得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都怪自己，让唯一的亲人，险些殒命。
寂空说她，没有亲缘，若强求，只会伤人伤己。
“我我问过寂空大师了。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确与清缘相识，不过是当年游历时相伴而行过一段路程，之后再无往来。”
那个住在国公府，衣食无忧的老妇人，总是喃喃：“都怪我。”
“一切都好。不过听手下人来报，她偶尔会唉声叹气，喃喃自语。”
“之前嘛，可能有那个贼心，但昨天亲眼见我教训过那个纨绔后，恐怕贼心也没了。”
“她可还好？”
他终还是下定决心，问道：“你最近若有时间，便去看看你娘吧。”
“哎呀，犯不着犯不着”，玉浅肆连连摆手，“他有把柄抓在我手里，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更何况，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虽然他身份成疑，但.也勉强算个好人吧。”
“那个身份可疑的人，如今可离开了？”
广安侯府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小张氏横竖都是死。
“上次你支支吾吾说有事相问，但听到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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