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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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雪白的衣料纷飞,堪堪掩住股缝。

臀肉轻易泛起红肿,殷寒萧的指尖悬在上方,仿佛还能感觉到热意。

指尖不受控制地按下。

下一瞬,晏思的鞋尖抵住殷寒萧的喉结,轻轻往上抬了一下。

少年反射性地咽了口口水。

晏思一脚把他蹬得后退半步。

美人小心翼翼地错开红肿的部分坐在床上,神情里的隐忍为他更添几分美艳。

晏思冷冷道:“有的徒弟,旁的东西学不会,得寸进尺倒是无师自通。”

“徒儿只是觉得,分开几日,师尊又清减了。”

“所以……这就是你帮我想的解决方法?”

晏思扇动被殷寒萧划破的衣料,红润的肌肤若隐若现。

在长腿落下的一瞬,殷寒萧上前半步,按住晏思的靴子,粗暴的力道将鞋袜一并拽下。

晏思确实没什么力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披散着头发,被少年按在床上。

彼此身上在草地中沾染的青草汁液味道,因距离的拉近而异常清晰。

晏思仰了仰下巴,像只高贵慵懒的猫儿。

“你真脏。”

殷寒萧:“师尊也不遑多让。”

一边用灵力将两人周身清洗干净,殷寒萧不解地问:“瀛山那么大手笔,还能亏欠师尊一套中衣?”

殷寒萧小指轻勾,扯起晏思的衣领。

外层的法衣松松垮垮,随意挑开便能轻易看见看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美丽身躯。

晏思抬头,揪着殷寒萧的头发,把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扔开。

“我把它烧了。”

“有时候太累了,会觉得它要绞死我。”

美人语气淡淡。

殷寒萧拽住他的手腕:“可是没了贴身的衣裳,师尊就更容易被我这种一身脏臭的登徒子接近。”

晏思低头,狠狠咬了殷寒萧的手腕一口。

分开时,少年的手腕上泛起血迹。

晏思轻轻舔去沾染在齿间的殷红,轻轻耸肩,像是某种吸人精气而活的妖精。

“可惜我的人生经验是,最亲近的伤我最多。”

“所以……我似乎已经不需要一个亲密到可以进入我身体的好徒儿了。”

轻飘飘的言语,转瞬间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殷寒萧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将他的心情如此轻描淡写地拿捏。上一瞬还飘飘欲仙,紧接着便沉入冰窖。

然而,当他紧紧握住晏思手腕时,对方并没有逃脱。

“生气了?”晏思若无其事地火上浇油。

一向收放自如的演技此时好像出了问题,殷寒萧嗓音沙哑,杀气浓郁得无法压制:“徒儿只是在想,我还能在师尊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一个维持生命的用具,好像也不错。”

合欢秘术至今没有发作的迹象,是因为殷寒萧在制作药膳时藏了一手。

原本是用于保命时的威胁,如今反倒被用来维持他对晏思的吸引力。

丢人而又让人感到庆幸。

晏思反手握住了殷寒萧的手掌,纤长的指尖在少年结了薄茧的掌心画下一个又一个圆圈。

“那样未免有些过于无趣了。”

“我不缺少一个贴心的徒弟,倒是缺了一条忠诚的好狗。”

少年的身体骤然紧绷,压抑着心底澎湃的情感。

晏思肩膀往前探,一只手环上殷寒萧的脖颈。

柔软的手轻轻揉散少年肩颈的僵硬,晏思的唇靠近少年的耳朵,吐气若兰:“你说……主人和狗交.配,是不是有些过于惊世骇俗?”

殷寒萧喘息变得粗重:“……毋庸置疑。”

湿热的空气载着美人低低的笑声,闯入少年的耳朵。

“我喜欢那样。”

“在下一次危险来临之前,都做我的狗吧……殷寒萧。”

殷寒萧沉寂着,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半分声音。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的幅度却堪称聒噪。

良久,他轻轻启唇。

“汪。”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少年颧骨的肌肤上,染上了浅浅一层粉色。

但这罕见的景象,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晏思吐息匀长,短短时间里,已经枕着殷寒萧的肩膀入睡。

殷寒萧甚至不能确定,这人究竟有没有听清自己的回应。

“你每次都是这样。”少年恨恨地磨牙,像小动物一样啃咬着,加深晏思脖颈上已经快要消失的伤痕。

“觉得没有事情需要做了,就自顾自昏迷过去。”

“全然不顾有人被你耍得团团转,像个没心动过的傻子。”

即便抱怨也不会有回应,殷寒萧抱紧怀中清瘦得有些硌手的人,轻声呢喃:“明天给你炖汤补补,有什么适合你喝?”

报菜名一样,殷寒萧低低念着汤品的名称,不知不觉间也有了睡意。

肩膀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

晏思咬着少年的肩膀,轻轻磨牙,声音里满是被吵醒的愠怒。

“吵死了,狗崽子。”

就知道凶。

再凶也珍贵得不可替代。殷寒萧把晏思压倒在床上,紧紧搂在怀里。

少年的怀抱里带着拥抱空气般的小心翼翼。

晏思对此并不惊讶。

这份触感真实的珍惜,来自于殷寒萧对他命运的宣判。

合欢秘术无药可救,晏思不日后终有一死,多半是死于矛盾再次爆发时,被殷寒萧牺牲。

所以殷寒萧可怜他。

但阅历尚浅的少年不知道,可怜谁,就给了谁能够杀死自己的利刃。

晏思的手段远不及少年狠辣,但他可以比殷寒萧玩得更脏。

脏到……

晏思第二天,是被孩童的哭声吵醒的。

美人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面如铁色的少年。

以及他怀中抱着的婴儿。

刚刚还在哭闹的小团子,看见晏思的一瞬间眼睛变得亮晶晶,咿咿呀呀地叫着,要让晏思抱。

晏思嫌弃地往后退了退:“谁把他送过来的?”

殷寒萧微微歪头:“你说呢,师尊?”

直到今天早上,晏昱被人不知不觉地放在宅子门前,殷寒萧才知道,在这场由自己挑起、与瀛山开战的战役中,晏思究竟动了多少手脚。

晏思打了个呵欠:“又不是我让人把他送来的。你要是不想养,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送走就是了——这样等我死了,瀛山就再也不会有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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