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艾斯之死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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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你在干什么?!”

远处的海军元帅看见卡普拦住赤犬,瞪大了眼睛怒喝一声。

路飞被甚平赶紧搀扶到一边,刚走到艾斯身边,蜂拥而至的海军中将们就围拢了过来。

“卡普中将,你打算谋反吗?”赤犬的岩浆拳头抵住卡普的铁拳。

“不……”卡普的拳头缓缓垂下,远处的战国要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又停下脚步,听到身边有海军汇报:

“战国元帅!刚才卡普中将得到消息,克比和贝鲁梅伯被赤犬大将当做逃兵杀死……”

战国眯着眼睛看向卡普,低声自语:

“自己的孙子没有成为海军,如今寄托希望的克比被杀死后,怒火攻心了吗?”

赤犬看着松开拳头的卡普,见他的目光还死死盯着自己,开口说道:

“即使你身为海军英雄,但对付海贼这种事情,你还是好好看着吧……”

路飞手中抓着艾斯的生命卡,看着上面剩余的纸张还在缓缓化为灰烬,一个阴影突然笼罩在他头顶上。

赤犬已经冲到路飞身边,岩浆覆盖着武装色霸气轰然落下。

“路飞!!”

距离路飞最近的艾斯仓促之下呼唤了一声,但早已力竭的路飞浑身没有丝毫力气,眼睁睁看着那个拳头不断放大……

岩浆的黑烟掩盖住画面,然后画面中出现了被打散的红珠项链,颗颗散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后不再动弹。

路飞看着那個岩浆拳头被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但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艾斯的额头上汗如雨下,鲜血从口中吐出,在他的胸口处,一只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的岩浆拳头携带着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远处,马尔科,摔倒一边的甚平,比斯塔等人张大嘴巴,眼睛充斥血丝。

在路飞的手中,那张艾斯的生命卡本就所剩不多的纸张飞快燃烧。

赤犬收回拳头,艾斯的身体无力地向前倒下。

“艾斯被击中了……”

比斯塔低声自语,旁边的马尔科不可置信地痛苦喊叫着艾斯的名字。

一连串的动静,让正在和黄猿青雉对峙的白胡子都顾不上安危转过身来,然后看到了让他瞳孔放大的一幕。

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们咽下一口唾沫,颤抖地握住各自的武器发起了自杀式冲锋:

“阻止赤犬!!”

……

香波地群岛,围观的群众们一阵哗然。

在支起的大屏幕上,他们看到赤犬的拳头将艾斯的胸膛打穿,一个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身影冲到艾斯身边。

和白胡子对峙的青雉和黄猿此时见白胡子转身,没有出手偷袭,黄猿一闪身挡住了马尔科,青雉则拦住了要出手的白胡子。

白胡子海贼团的远程火力朝着赤犬发射出几枚炮弹,但都被元素化后的赤犬躲过。

“不行!根本阻止不了他!”

赤犬此时全身都已经元素化,看着艾斯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再次扬起拳头:

“好像还有一口气嘛……”

暂时没有被任何人阻拦的甚平挡住了赤犬的岩浆,手掌上凝聚着水流正在苦苦支撑。

“不要无谓的拖延时间了,甚平!身为原七武海,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实力……”

赤犬的岩浆灼烧着甚平的手掌,此时这个鱼人的手上已经冒出丝丝青烟,但他咬紧牙关,半步也不肯退:

“如果豁出性命能够拖延时间的话,那也无妨!我早就准备好了葬身于此了!”

眼看着赤犬的岩浆就要将甚平吞噬,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马尔科冲到面前,蓝色的火和暗红色的岩浆碰撞在一起。

卡普捏紧拳头,一步一步朝着赤犬走去。

“卡普中将,你想……?”一旁的海军看着卡普从未有过的挣扎表情,大惊失色。

就连远处的战国见到卡普此时的动作都面色一肃,几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卡普按在了地上:

“你想干嘛,卡普?!你疯了吗!”

卡普的脑袋砸在地面上,他抬起头,深深喘着粗气咬牙切齿:

“呼……你就这样把我按着吧,战国!”

“不然……我就会克制不住杀了萨卡斯基!!”

……

此时的弹幕中,清一色只有问号,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屏幕上半部分。

吴忧和顾源几分钟前还在击掌庆祝艾斯解除枷锁,刚打开的可乐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剧情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两个人仿佛化为了两座石雕,傻愣愣地看着屏幕。

赤犬在攻击甚平,打算把这个脱离了七武海的家伙也打死,但马尔科拉着比斯塔冲了过来,一起挡下赤犬的攻击,一剑一爪更是穿透赤犬的左肩,鲜血飞溅。

“真是可惜啊,用了霸气吗?”

赤犬肩上的鲜血没有流淌多久,很快其身上岩浆涌动,元素化身体之后,伤势也已经消失不见。

“可恶,怎么会这样!”

“只是一瞬间的失误……”

马尔科和比斯塔越过赤犬,转过身来看着他,两个人都追悔莫及。

“你们不知道‘火拳’已经没救了吗

,看看吧……”赤犬说道。

被救下的甚平看向艾斯所在的位置,此时他正跪在地上,无力地趴在路飞肩上,背后的血洞中一片焦黑。

……

白璐看着路飞用手捂住艾斯的伤口,企图阻止伤口处鲜血流出,但只能是无济于事。

白璐傻眼了。

老贼,你……来真的?

“抱歉……路飞!”艾斯艰难开口,“你拼上性命来救我……我最终还是没有能逃过此劫,抱歉了……”

路飞的手掌在艾斯的背后甚至无法将巨大的伤口挡住,当他颤抖着将手抬起,看到了自己满手的血污,慌忙喊道:

“……艾斯!你现在需要治疗,别说傻话了!”

“快来人!给他治疗啊!!救救艾斯!!”

白胡子海贼团上,船医们疯狂地提着医疗箱跑来:

“让我看看伤口……什么?!”

船医看了一眼艾斯背后的伤口,僵在原地,浑身颤抖。

路飞带着一丝乞求地看向船医:

“怎么啦,快救救他啊!”

“抱歉……”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没用的,我知道自己寿命已尽……内脏烧焦了,没用了,所以……”

“啪!”

白璐按下平板的电源键,心脏如同被摘出来用大锤狠狠砸了几下一样疼痛。

……

船医看完伤口后放弃了治疗,路飞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伊万科夫:

“伊万姐,给艾斯注射激素吧!就像救我一样,也救救艾斯吧!拜托你,把那个……”

路飞此时已经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着求助的话。

“听我说,路飞……艾斯男孩已经……”伊万科夫的指尖刺破掌心,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骗人的吧,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不是说过你绝对不会死的吗?艾斯!”

“没错……如果没有萨博那件事,和你这个爱惹麻烦的弟弟,我……早就不想活了……”艾斯断断续续地说道,头颅无力地担在路飞的肩上。

“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

在艾斯的回忆中,童年时期他问过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于罗杰的存在深恶痛绝。

“罗杰?那家伙如果有孩子的话,那肯定得斩首……不对,用火刑吧,让他临死前的模样,成为全世界的笑柄吧!”

“希望他留下这样的遗言‘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对不起,我是垃圾!’”

关于罗杰的回答,艾斯受到的只有无尽的恶意,连带着他本身也被所有人讨厌。

闲云动画公司内,黄旭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

“老贼疯了吧?!”

屏幕中的艾斯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对了,如果你什么时候见到达旦,请向她问好,死期将至,连那家伙也怪想念的……”

……

魏松关掉播放器,重新打开,拉动进度条。

艾斯濒死的画面没有随着他的刷新出现任何改变。

一旁的助手小李默默地抱着一盒纸巾,一个劲抹眼泪。

记忆力太好,以至于他对剧情中艾斯出现的任何一个场景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原本是好事,但是当艾斯以这样一个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引以为傲的每一个记忆细节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遗憾唯有一个……就是无法看到你的梦想了,不过你一定能做到,因为你是我弟弟……”

魏松看着屏幕中,艾斯交代遗言一般的场景……或许真的是在交代遗言,他伸手从小李那拽过两张纸。

……

南川的巨型商场内,大屏幕上如往常一样在播放着海贼王。

徐清海和几个烟民在吸烟区遥遥望着大屏幕,嘴巴里叼着烟,双手不住地摸着口袋:

“奇怪,我记得带纸了……”

旁边有个中年大哥递过来一包纸巾,徐清海连忙道了声谢:

“谢了哥,我这烟熏得眼睛疼。”

“抽张给我吧,我也买到假烟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二十来岁小伙子说道。

大屏幕旁边的超市休息座椅上,一包厚厚的纸巾从南传到北,一圈下来只剩一个空袋子。

艾斯的虚弱的声音从屏幕中传出:

“正如以前我们发誓的那样,我的人生……无怨无悔!”

“你说谎!你个骗子!”路飞的声音带着鼻音。

“我没骗你……莪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并非名声……‘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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