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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 “ 第 212 章
上朝的日子貌似风平浪静 ,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 。
这日 , 临近上朝时候 , 大大小小官员开始从定城周边各处往府衙汇聚 。
“ 你们工部新来的那个员外郎怎么样 7“
眼插着四周暂时无人 , 一个年轻官员碰了碰另一名官员肩膀 , 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八卦意味 。
“ 什么怎么样 ? 就这样啊 。 大家都忙到不行 。 “ 被问到这个官员 , 脸上一本正一回答到 。
“ 谁要听你这些场面话 。 怎么的 , 她一个农家女凭着几个秘方进来的 , 能看得懂你们工部这些公文 ? “ 来人隐约暴露一些自傲 。
“ 陡下自有安排 。 我们听命就是 。“ 被问的官员不松口 。
不管怎么说 , 目前李小寒还是他们工部的人 ,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损了工部的面子 。
提到陛下 , 大家都不好说更多 , 恰好转一个歪 , 便是官衙前大街 , 前面好些人 , 那更不便说其他同僚的事情了 。
快步进了官衙 , 年轻工部官员却是止不住的好奇心 , 眼角余光悄悄往坐着伏案计算的李小寒处看过去 : 她到底能不能看明白呢 ?
三天了 , 自从刘营司将一堆文书案牍分给李小寒 , 她便安安静静的坐这里三天了 。
要说她看不懂吧 ?
偶尔她会有几个疑问咨询相关的同僚 , 听着好像是能看懂的样子 。
但要说看得懂吧 ?
营司最近忙活的全是皇宫各处宫殿的扩建修缮安排 , 用多少分木石瓦料安排多少工匠人次计划用多长时间 , 其中精确的计算安排 , 没有三五年沉浸于此的人根本看不明白 。
年轻官员的的疑问和打量目光 , 李小寒丝毫没有注意到 。
此刻李小寒正忙碌着将一组数据进行最后的核对校验 , 以便等会刘营司过来的时候向他汇报 。
不过 , 即使注意到 , 李小寒也不会在意的 , 因为这几天 , 她每次进出官衙都会受刻更明显的打量 , 好奇的 、 质疑的 、 不认同的 、 担忧的 、 友善的 , 相较起来 , 工部可能因为是同属一个部门 , 同僚从事的又是带着技术性质的事情 , 各种眼光注视都少许多
过了盏茶功夫后 , 刘营司来到了 , 许是最近十分忙碌的原因 , 刘营司脚步府浮眼底青黑面色不虞 , 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加班社畜莫惹我的感觉 。
这许久没见的熟悉的感觉啊 。
李小寒瞄准刘营司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一天的事务 , 但还没有正式开始的一瞬间 , 快步上前道 , “ 刘大人 , 关于景和宫的扩建修缮 , 这是我自己计算出来的结果 ,
麻烦你看一看 , 我这样算有没有问题 。“
景和宫 , 就是新修缮的他们这些官员办公的地方 。
现在他们所在的办公宫殿 , 是原来王府属官的办公地方 , 一个王府的宫殿塞满了一个朝廷的官员 , 分外的狭隘 , 以至于营司以上的官员才有相对明亮的办公地点 ,
从营司以下都只能跟他们挤在这个暗殿里 。
幸亏白日都能点起白蜡 , 不然文书上的字都看不清 , 再这样下去 , 满朝文武大半都快要成为能近怯远症 。
因此景和宫的扩建修缮就十分迫切了 , 不然迁都之后官员长久挤成一团 , 简直是笑话 。
李小寒拿到的文书里 , 便有许多关于景和宫的资料 。
「 拿来我看看 。 “ 刘营司开口道 。
他并没有愚冷落李小寒 , 但李小寒的身份特殊 , 又是中途插入进来的 , 刘营司一时半会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 。 干脆便先安排她熟悉事务 , 等等有合适的再把她安
插进去 。
不过此刻 , 李小寒既然有疑问 , 刘营司便将自己安排的事务推后了 。
拿到李小寒的文书 , 显然李小寒这几日功课做得颇好 , 一看就是他们工部的习惯 , 不过细看下去又有许多奇怪的不同 : 更细致更直观 , 以至于刘营司一路看下去 ,
不用问李小寒什么 , 已经看明白李小寒所表达的意思 。
一刻钟后 , 刘营司放下李小寒递过来的文书 , 开始在自己的案桌上翻找 , 又从他自己的案桌上找到了几分文书开始比对 , 然后眉头开始皱紧 , 最后他竟然自己执笔
又过了半个时辰 , 刘营司停下手中只他自己看得明的运算 , 拙头讶异的问道 :
“ 你擅长术数 7“
“ 还行 , 一般 。 我这不是买卖起家的嘛 , 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 “ 李小寒笑着谦朋的说 。
当年为了提升自己的管理水平 , 她也是学过财务管理里成本控制和最佳实践的 。
就是一个工程项目
, 如何做到尽量控制人力物力成本最优 、 工期最快和产出最大的最优解嘛 。
虽然计算复杂了一点 , 要摸清景和宫现在的情况花了点时间 , 但是努力一把 ,
她还是计算出来了 。
挑中景和宫这个项目 , 是因为景和宫不像帝后宫殿一样必须万无一失 , 加班加点不限人力物力都要赶出来 , 但是也没有说不受重视到无人在意 , 毕竟事关自己福祉 , 各部同僚都不免关心几分 。
这个切入点对如今的她来说是最合适的 。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了 ?
“ 你跟我来 。 “ 刘营司站起来 , 对李小寒说道 , 率先走向了钱侍郎的位置前 。
钱侍郎和刘营司低语了一阵子 , 然后又问了李小寒几点事项 , 最后一起去到了
工部尚书处 。
「 这个想法很好 , 小寒啊 , 你来到我们工部果然是最合适的 。“
工部尚书是一个收拾得十分整齐的帅考叔 , 论年纪 , 跟李小寒爹差不多了 , 叫一声小寒不算突兀 ,“ 不过呀 , 这案桌上的计算终究跟实际不一样 。“
帅尚书伸出手指点点点 ,“ 就这几个 , 民夫从哪里来 ? 吏部同不同意征调民夫 ?
购买材料的预算可得提早才行 , 户部能不能同意 ?“
这几个问题一出 , 几人便有几分明白尚书的意思了 : 牵连太多 , 落地难 。
不料话音一转 , 帅尚书又鼓励道 ,“ 不过可以去试一试 。 去跟吊部和户部要求追加人追加钱 , 要得到咱们就干了 , 赶紧把这个事情办好 ; 要不到 , 那也不是响们皇错 , 以后让他们别来催咱们 。“
反正能分担一些责任就是好 。 万一他日陛下问下来 , 他们也尽力了 。 诸位同僚也莫要再说他话 , 当初可是你们拒绝了的 。
古往今来 , 人性都是一致的 。
于是 , 只剩下扳直的刘营司带着李小寒 , 开始去串门 。
「 刘营司 , 你为什么亲自去询问啊 ?7“ 李小寒说道 。
若是正经官办流程 , 那应该是写一个事务文书交上去 , 然后户部吏部给予回复 , 谈不拢再可能递到陛下面前 。
当然 , 像刘营司这样的直接去先沟通一番 , 若是能商讨好了 , 然后回头递文书 , 肯定会更顺利一点 。
但反效果就是 , 若是商讨不成 , 面对面大家就很尴尬了 。
“ 我不想再在暗殿办公了 , 老看不清楚 。 “ 刘营司沉默了一下 , 就在李小寒差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 居然说了出来 。
李小寒惊讶的瞳大了眼 , 不过细想也是 , 看刘营司整日埋头案牍的样子 , 说不
定已经是一个高度近视 , 也就是现在的能近怯远疙 。
“ 还有 , 这里实在太小了 , 专门计算的吏员和书算都没法搬进来 , 很多东西居然要我们自己处理了 , 根本忙活不过来 。“ 刘营司板直说道 。
李小寒想起刘营司眼底的青黑 , 深深明白了刘营司迫切的心情 。
再无二话 , 两人快步走到了吏部 , 更部接待的是官员开始打太极 ,“ 刘营司啊 ,
这种额外的征调民夫 , 是需要加钱的 , 咱们吏部的度支如今是紧得不能再紧了 , 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
毕竟 , 加征人力修宫殿什么的 , 总不能让民夫和工匠耽误家里活计 , 或者饿晕累病在现场吧 。 陡下刚刚登基 , 不要名声不要面子啊 。
但若要把钱粮供应足了 , 钱粮从哪里来 , 这就是问题了 。
这种临时有变 , 但又不是要命的事情 , 要他们吏部去当这个出头鸟 , 肯定是不行的 。
“ 不过你说景和宫 , 你过来一赵 , 响们必须支持 。 这样 , 若是你能说服户部同意 , 咱们吏部夜宿公堂都把这个事情办了 “
这就是把事情推给了工部和户部 , 还让人说不出话来 。
李小寒担心的看着刘营司 , 果然老实人刘营司皱着眉头 , 无话可说 。
半眷之后 , 闷闷的说了声 ,“ 成 。
也不知道这个成是刘营司真的有办法 , 还是没有办法下的拖延之计 , 反正李小寒也只能跟着刘营司再去户部 。
未料 , 刘营司这个者实人去了户部直奔张辅处 , 丝毫不顾忌后面李小寒开始尴尬的脸色 。
这个官场 , 就没有一个考实人 , 一个都没有 !
包括张辅 。
「 刘营司 , 你这个方案是挺好的 。 但是国库如今也没有多余的支用 , 修缮皇宫 、
发放饷银 、 抗灾抢险 , 这一时半会之间 , 实在是没有办法批这一笔 。 “ 张辅语气温和 ,
但是拒绝得毫不犹豫 。
「 不是 , 按照这个方案 , 虽然短期增加了人力物力钱粮 , 但是相应的工期也缩短了 。 总的来说 , 总成本支用是一样的 , 我才来找你的呀 。 “ 刘营司分辨道 。
「 刘大人 , 不是我为难你 , 虽然你说这个钱粮最后是一样的 , 但是我们是分批发放的呀 。 你这属于提前支取 , 跟先前商议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 属于中途变更 。“
张辅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 你这提前要用钱粮 , 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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