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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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满托杨苓打听一中招聘的事情,她昨天晚上一送走自己班里的学生去集训队,干脆就拉了个小群约了饭,今天上午兴冲冲地上了飞机。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上海,所以都没让纪阳去接她,要她们在群里发了个定位,直接就拎着她的小行李箱打车过去了。

顾满今天还在举办颁奖典礼的剧场那边做最后彩排,三个人在剧场后边的便利店汇合。

顾满穿着浅色的羽绒服,素面朝天地出现,纪阳看着她走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今天一早,顾满递了辞呈。

顾满脸上神色如常,知道纪阳的意思,她回挽住纪阳,语气轻松道:“看我什么眼神啊?是回家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看大美人呢。”杨苓站在一旁扬唇一笑,眼里满是笑意:“我都给你打听好了,咱俩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同事。”

“又逗我,刚不是刚还在群里说饿了,先吃饭去。”顾满拍拍纪阳的手,拉着两人往外边走。

……

三个人口味格外统一,用杨苓的话来说就是天作之合的饭搭子,在离剧院不远的地方随便找了家越南菜馆便坐了下来。

“我问了我们学校管这个的老师,年前还有一次招聘考试。先是笔试,再是面试和试课,大概有四轮试课。”杨苓夹起盘边烤得油润的猪颈肉,边吃边说道:“不过我们学校每次公开招聘,报名的人还蛮多的。”

“大概什么时候?我这‘误入歧途’好多几年,能不能过还真没底。”顾满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二月份笔试吧,你自信点,能的!”杨苓说话虽然跳脱了一些,但她长了张让人信服的脸。

“虽然,我是说虽然,就是一中这个竞争确实有点大,可能一千个人报名最后只录十个,但是你有优势的。”杨苓说这话怕她打退堂鼓,伸出手指跟她仔细掰扯。

“我特地问了,F大毕业,专八什么都过了,学历你肯定是过关的,其实考我们学校的大多是在基层任教的老师,除了不要三十五岁以上的,主要是还是看教学能力。”

“你的口语和履历,已经可以秒杀一大片人了,就是得把三四年前大学学的东西捡起来,好好研究研究高中教材和应试,你只要能过笔试和面试,我觉得试课对你来说,问题不大。”

顾满抿了抿嘴,想了好几秒,弱弱道:“我跟那些有教学经验的老师比,真的会有优势吗?”

“这还有一个多月,你认真准备,肯定可以的。”纪阳喝了口椰汁,看顾满已经没有动筷子的迹象了,问:“就不吃了?”

“晚上颁奖上镜呢。”顾满摇了摇头,她现在其实也提不起什么胃口。

“我刚刚在路上还在想,你这边交辞职申请,直播公司那边的工作怎么办。”纪阳微微蹙眉道。

“直播那边是分开签的,还有大半年,回去之后找时间播会吧。”顾满眼神晃了晃。

“得了姐,你收拾收拾买票,跟我一起回去,留纪阳阳一个人在这谈恋爱。”杨苓哼的一声,不忘揶揄纪阳。

她跟顾满虽然聊得挺来,但总归认识得不久,只吃过几次饭,所以她并没有深究顾满突然做出决定的理由。

可纪阳不同,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催化。

明明跨年那天下午,顾满还只是开玩笑般地说着要去找杨苓打听打听,仅仅过了两天,她义无反顾地辞职,甚至到刚刚,她才开始了解招聘考试的消息。

她坚定而执拗地离开上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纪阳望向顾满,可顾满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感受到她的目光,顾满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笑道:“过几天真走了,回去准备考试……”想到什么,她碰了碰纪阳的肩头,道:“打算什么时候官宣?”

说实话,顾满知道这个消息的惊讶程度,跟纪阳知道她辞职信已经交了的震惊程度,可谓是旗鼓相当。

回头一想,却似乎都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没打算。”纪阳摇摇头,道:“这才两天……春季赛之前还有转会期,他手伤没好全,春季赛还得轮换,这会说这些,俱乐部屋顶都得炸掉。”

“涣神也这么想?”

“我们还没想过这个。”纪阳摸摸发梢,眼里闪着微光。

顾满见她满眼蜜意,忍不住轻笑,调侃道:“你还是跟他说说吧,涣神那嘴你不管,指不定今天晚上颁奖典礼就得舞出来,再说了,世界赛成绩在这,这会说挺好的。”

纪阳想了想,道:“等会见着了说说。”

一旁杨苓露出慈祥如母亲般的笑意,她倒不怎么关心这问题,刚刚来的一路上她已经把想打听的都打听完了,沈涣她也见过,纪阳这寡王寡这么些年不是白寡的,鉴渣能力一流,她很是放心。

听见颁奖典礼,她掏出包里的票,咂咂嘴道:“五点才能进去吗?这座位还怪靠前的嘞。”

“好像下午三点就可以入场了,五点正式开始。”顾满道:“特地要的靠SE那边的,离纪阳近点,但是观众席离她们战队坐的那块也还是隔了两排,你要是有事要她下来看你。”

“可以了可以了。”杨苓星星眼地看向顾满:“我才不要去打扰人家谈恋爱。”

纪阳:……

吃完饭,顾满回化妆间做妆造,SE群里响个不停,纪阳掏出工作证挂上准备上班,杨苓甩着纪阳的钥匙扣潇洒上了的士,去纪阳家里放行李箱,打算等会三四点再过来。

后台主办方已经划好了各个区域给各战队做休息室,推开休息室门,沙发上坐的坐躺的躺,一片祥和。

白定祺和吴诵一左一右紧贴在沈涣两边,众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全球总决赛得知沈涣手伤,他俩基本上都是这个状态,只要不训练就粘着沈涣,三步不离。

一年两次的转会期,四年队友,八次转会,在打出身价之后,他们从没想过离开SE。粉丝都调侃,沈涣是SE的不动产,白定祺和吴诵是沈涣亲手带大的小孩。

白定祺嘴上说个没边,死活不承认心中对于那份不知道何时就会到来的离别的不舍。

看到纪阳进来,沈涣抬头,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

沈涣把毫无眼力见还在玩手机的白定祺挪开,迈开长腿走了过来,及其自然地牵住纪阳的手往外走。

白定祺顺应地借力转身让沈涣走出去,抬眼看见纪阳,笑眯眯道了声阳姐来了,正要低头接着刷微博,忽然愣在原地,笑容渐渐凝固。

“不是……啊?等等,你俩站住!!!”

休息室里只有李傲、刘汉东和队里六个人,此刻全被他吸引了注意,纷纷抬头。

…………

因各种不可抗力导致延期近一月的LPL年度颁奖典礼终于正式开始。

台上的灯光绕场照亮一周,稳稳当当地停在正中央,顾满一身鹅黄色礼服含笑出现,脖颈修长,美目流转,台下掌声雷动。

熟练至极的主持词,丝毫不见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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