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回 举奉神明昭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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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献、终献时辰也算长,待献毕,元春的柳条也将将完全散去。

再回槃楼,元春回了屋,不再想睡,正打算自煮了茶放在庭前小石桌上,边饮茶边赏景时,瞥见一侧书架竟无端现一书册。

元春可甚好奇,便也将刚端起的茶盘一类放下,踱步到书架前细看。

好个槃碑天地界,瞧瞧这是什么。

“玉牒文”三个大字端端写在正中央,撇开字飞龙舞苍劲不谈,只消说这字痕映色流光,便可推断笔墨初干,这玉牒文还是热乎。

元春心中大震,也是不安,一切如虚浮缈忽眼前,虽说这变幻天地万般可能,然今此一见也足足令人凛然。

不消说,既出现了,便没有不翻的道理。

元春将册展开,两手托着,一字一句慢慢细看。

原是这文册记着前日唐嗣天子李治封禅昭告案,其上有载:

隋运苦亡,幸高祖救苍生,挽弓箭而明寰,知天地之大夫,莫若黎元当先,日挂玄圭牍累。感太宗宏德,区宇得定。业兴海阔际,臣幸奉天命,承世意固稳唐辙。虽业茂晏明,实天启神授,夫灵归哉。今谨成功到,告天递土以贺佳音。拜天宝隆章,着明基常珰,兴永姓薿循,盖服霄汉。

元春看着也是无趣,懒懒嫌道,“这有什好看的,泰山封禅,不过祈平安意。鲁颂有道,兴泰岩颂,不过邦之所詹,黄天厚土,披佑后稷。也不知将这文册放这作何,不若出些杂记,也能打发些时岁。”

“不懂,不懂。白虎通云,万物始泰山,毕交代。盖自告太平著功赢,不过逞神威固江山罢了。这文册一无是处。”元春摇摇头将玉牒文册轻按放回书架上,端回茶盘、提了幄裙,往庭院走去。

此方天地正值残阳铺光,天际山峦上不过一道金红玉带,透着纱往外射出一大片,绚丽普照映在溪涧上有浮光跃金同金鲤游。

思乎飘逸,元春也是感慨此遭也算见了天地古今,只越想边越感似有怪异之处,然终不得绪。

虽自己前儿个还当贵妃时并未有幸参与过封禅大事,但据古书考,也大致对一事礼仪做派有所见闻。

元春细细考究,合着自己的知悉与今日所见一一比对着。

不对劲,当真不对劲。

唐是为盛朝,恒古不变的是帝王对典制旧轨的沿遵,其余发展与别朝所示有所出入也算应该,但既为封禅,乃国之大事,如何会如此的……简陋?

是的,简陋。

若要问元春对于二圣泰山封禅亲眼所见后有何感,元春第一所想的就是简陋。

虽说车马连绵,服贵位富者众,从者绫罗锦衣璎珞也是不凡,声势浩荡,雄观卓象。不提丝竹铜锣编钟排列,便看着二圣珠宝玉翠玎玲,雄衣阔袖高典,也算浩阔。

更何况自古今来,也只此二圣封禅最为宏大富丽,更消说一主封天、一主祭地之举是为古今旷谈。其厚颜浓墨不止在史册里泼写,也鲠在后世每一代帝王将相心。

但,元春就是觉着这封禅场面过于简陋。

单说那高坛典筑无可挑剔,帝王大驾卤簿皆有大旗在,但周无布纱挂饰,只光秃秃高台香案有四泥饰,再无其它,也是怪哉。

若说要元春自己猜辨着其中缘由,那是不能够的。且不说元春亲眼所见封禅依实乃此间,便说前头见闻也是浅入,不曾深学。

正思索着呢,乎乎啸风从前方来,一鸧鹒衔信来,金石荟萃流光莹,束墨还风同琉曜。

只见这一小莺歌爪落小石桌,蹦跳到元春面前,圆碌碌的大眼睛机灵的一动一动,似上下打量着眼前人身份,时而又蹦跳两下到别侧,歪着脖子辨别着,好生喜乐。

元春瞧着也是可乐,当下也不伸手去接,只微微往前俯了声,轻快的逗趣。

“哟!可是童者有了音信,遣了你这巧舌来。”

听得音罢,这鸧鹒也是通性,低头翘尾将衔着的信纸放落,叽叽鸣了两声以作示意,转而展翅腾身飞了去,不做留恋。

元春也是好笑,伸出芊芊玉手将信启开,抖展,就着这残光莹莹照看。

——

见信言:

姐姐展信佳,自风吹日散,我见他朝,得一知友留我待,是幸祸相宜。

今已见黄童,知姐姐健稳,也是安心。

童者碌碌,便着巧舌送我意,以宽姐姐心。

听得童言,姐姐可见大好圣朝光景,我是慕恺。

须知,纵经纬荡天地,文也,刚柔并济共互乃知天文。文文而明毗邻,则照临四方。时迁易变,王业建功常在,化神理归返璞始存人文。盖夫天地教化,一成天下耶。

我心喜,武周则天有内圣外王道,风柳骨客睥睨,我却恨不得躬亲伏拜。

还望姐姐替我看看那日月当空,相聚之日好有讨教,我必梳妆躬迎、倾耳待听。

今湍急沙漏久,我自思量。

正所谓,空意独求浓初茶,虚虚华照浅来香。槃木朽株夺士噱,簪溅腥雪揉冷香。如何写成神仙诀,不见山客蘅芜荒。

慨叹此番见地一过虚时,再回太虚后又不知其外年岁,如此便是黄粱也算有功。

末,望姐姐兀自珍重,纵抱虚花开,浅结自得罢。

——

得了音准,元春也是不急,想来不过多日,众钗便可再聚太虚。

现这鸳鸯碑得龙气精养,灵神已酬,又得了宝钗央托,正好现下无事,便也要往这外间走一遭,也看看那日月高悬凌空舞、普照天下。

因着要往远去,这一次元春便不折柳条了,挑着苑中开得最为大朵的一枝银红牡丹。

这花复叶多且无毛,苞片、萼片、重瓣挤杂,色鲜红艳明,蕊丛多且为瓣掩。

真真是美极了,恰似西子遮羞倦揽沙,玉珠唇笑没风流,分明颜色照霜鬓,馥郁西施好作芳。

且说元春拿了银红牡丹到了外头,远远的就瞧见一连串车轱辘从灰白砖石路碾过,看着样式,应是仪仗整收,准备回宫了。

不消细寻,只听得有从者催,“快些收拾合当,此刻封禅毕,还差最后一项仪式走完,帝后便是要回去了。”

原是此时高宗封禅后竟还携武后着群臣朝贺,此刻仪仗移动也是为此。

元春不由腹贬,“好是多事。”

须知,自宋真宗后,这泰山封禅便只剩下些些虚礼,其后更甚,向来只作祭祀,何来封禅连日,更遑论再费一日着朝臣觐。

好生浪费时光,元春还想着早些时候跟着仪仗回去皇宫,亲眼见证那武后的步步成王。

如此想着,元春不免叹兮,“唉,好是心急,那不得见人的去处竟还没待够吗。”语气颇为凄寥。

见着众侍仆簇贵者骋车促往,元春飘到半空随意找了辆便坐在顶上随去。

问元春为何坐着,这般姿态可不符其身质。无奈,若站着是实在高了,偶有须风至便作吹翻不好控,只好坐着了,且今自个一魂灵,除却那高宗皇帝也无什人能见,倒也不羞,因而便一路坐着了。

远远见一高坛耸立,有八隅四陛,取四面着红袍,四面裹青纱,外有黄条绫缕系,是为朝觐坛。坛下两侧各编钟列,首丝竹置,接着铜锣大鼓按队排,远远瞧去大红一片好不喜庆,比之降禅登封二坛好生华贵。

车仪适时停下,元春飘过直跃众臣而去,上至朝觐坛一陛,终是有怯,复退,回了一僻角无人处,安站看着。

少顷,高宗携武氏同出,同上,面朝臣受贺,诏立三碑以钦登封、降禅、朝觐,其名直以三仪称之,再封三坛换名舞鹤、万岁、降禅,令地县随易,着奉高县换乾封县。

元春听罢,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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