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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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魏正卿顿住了,或者说他从伶舟絮和他说话起就不怎么答话,等到了萧隐刚才问了那句话以后,伶舟絮也愣住了,这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可这种沉默只是印证了萧隐的推测:“这琼琚贵重,魏道友放心,萧某必然不会私藏。”

魏正卿:“萧姑娘……”他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萧隐知道他想解释也想挽回,毕竟不论如何这倒悬山玉佩他似乎都是铁了心要给她的,可她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收这个礼。

没别的理由,就是单纯的厌恶——因为这东西是个丁人常年贴身戴着的,还是个丁人送的,所以她慊脏。甚至不仅这玉佩,昨天魏正卿说要把乾坤袋送给她,今天她之所以跟伶舟絮说这是魏正卿借给她的,也是因为她感觉送这东西的人引了她厌烦——萧隐有个习惯,她收礼一向是看人的,因此,并不是谁拿了什么好的给她,她就要,上次吃回春丹那是因为情况危机而且事出有因,如果有的选,那么她就还是宁愿多跟女性共事。她不信任丁人,不为丁人夸奖她就高兴,更不为丁人送了她什么礼物就兴高采烈,她只觉得厌烦,厌烦丁人的存在。当然了,这种主观的厌烦也并不会完全让她从客观上让利,因此在危急关头她还是会吃回春丹,不论这东西到底是谁给的,只要是真的对她有用,那么她就不会放手,可这乾坤袋、玉佩和羽衣,虽然金贵,但是对她现在来说,确实是不要也罢。

毕竟,伶舟絮对她是真心实意,和她又是同性,而且以伶舟絮的身份和性情,既然答应了说要把她留在身边,那么她就确实很可能将来就会常年累月在伶舟絮左右,到时候要想捞油水,其实也不难,完全不用这么领一个丁人的情,何况像魏正卿这种人,他家的破事肯定不少,“授受不亲”这种穷讲究想必八成也存在,萧隐也不想和他多纠缠,更不想引火烧身,于是这乾坤袋、玉佩和羽衣都是注定了留不得的。

可魏正卿好像确实很心急,一听萧隐说不要那玉佩,他立刻开始想办法补救,又是说自己这次挨罚是因为行为举止乖张,又是说自己是真心要将玉佩和乾坤袋都送给她,不需要还礼……总之,好像就是要逼着她把这东西收下。

萧隐听得直皱眉。

伶舟絮也不理解了:“乾坤袋就算了,这玉佩你居然也能送?当年我问你要这个玉佩,你怎么都不给,怎么现在还强求着别人收呢?”她疑惑地问,接着看看玉佩、看看萧隐,然后又看回了那倒悬山玉佩。

魏正卿哑然,“我……”

伶舟絮:“算了。”她噘嘴,又擦擦手,抓了个馍狠狠咬了一口:“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我也不稀罕。”

“我不要了,她也不要。你自己宝贝着去吧。”说完,她手一挥不再凝气,那玉佩立刻失去了白光包裹,没了声音。

萧隐从伶舟絮手中接过了重新存好了羽衣和玉佩的乾坤袋,伶舟絮显然还心有忿忿:“总有人开口闭口就是‘女人心,海底针’,你看我师叔和我师兄,一个刚开始怎么都不肯让你跟着我,后来又松口,另一个一开始怎么也不送玉佩,现在又逼着你收,他俩这副德行岂不就明摆着把这句话都打破了?”说着,她又就了一口菜,含糊不清道:“真是反复无常的。”

萧隐闻言笑了下:“确实。”

伶舟絮:“我真看不起他们这个样,说话做事总是出尔反尔的,搞得人心里七上八下,还得提防着他们啥时候又改主意……累得很。”

萧隐却忽然道:“絮姑娘发现一个普遍规律了吗?所有人对于别人的认知,其实都源于自我投射。”

伶舟絮捏着筷子偏头:“啥?”

萧隐啜了口茶,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旧唐书·魏徽传》中这一段话其实放在了生活中用以归纳总结人心也是很实用。对于过错和得失,君子往常可以推人及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过很多事也都是推己及人的,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就用了这点人心中的习惯逆推得出了一个有利于君子所为的概念——我以为这是因为大多数时候,人们只能考虑到自己,很难完全的共情别人,也许是基于经验和身份背景等事物的隔离,也许是出于别的,总之,再怎么‘设身处地’的琢磨,任何人也无法成为另一个人,于是每个人最终其实都囿于一己之见中。坦荡的人自然觉得人做事都应当坦坦荡荡,而好猜忌的人自然爱揣测别人所作所为是否别有用心……换到了女男上,也是换汤不换药而且一切都有迹可循的。”她放下茶杯,看向伶舟絮:

“比如‘嫉妒’这个词,它原本是竖心旁的,可是屈原把它换成了女字旁,同时还在诗作中写‘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这就是一种投射——”

“因为他们丁的彼此忌恨,所以他就觉得女性肯定也是这样,然后就把这些流露到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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