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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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雨爱喝茶,沈星言亦是,哥哥的嘴极叼,所以沈灵雨自小也练就了一身泡茶好手艺,赵灏这点要求根本难不倒她。

第二泡茶汤清亮,带着微微嫩绿,香气扑鼻,馥郁优雅,赵灏揭开盖子,轻撇漂浮着的几片茶叶嫩芽,在嘴边轻吹几口啜饮,不错,比方公公泡了十年的手艺都好。

“泡茶的手艺倒是很好,以后便由你来奉茶吧。”

沈灵雨微微偏头道:“陛下,不是说好了,微臣不用做端茶倒水的事吗?”

“能者多劳,朕也是信得过你,才委以重任呐。”茶汤热气若隐若现,隔着氤氲水汽,沈灵雨的神情他看不真切。

而沈灵雨却注视着赵灏乌溜溜的眼珠子,心中暗笑。

赵灏也不再玩笑,放下茶盏,开始检阅沈灵雨分出来的奏折,第一本自然是郑晨耘上奏的莫伽国之事。

看着看着,赵灏逐渐皱起眉头,遂又合上奏折往桌上一扔,力气之大,折子顺着桌面滑落,“荒蛮小国,多次来犯我大景,如今有求于我大景,这才低声下气来求朕,当真是觉得朕怕了他小小一个莫伽国了吗?”

沈灵雨上前捡起折子,好生放置赵灏面前道:“陛下息怒,莫伽大王子依维鄯有勇无谋,要强好战,而二王子乌木注却老谋深算,以脑力而言,依维鄯根本不是乌木注的对手,三王子圆城昭虽与两位兄长非一母所出,却自小与乌木注亲近,长大了更是凡事都听乌木注的,莫伽国又自古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微臣猜测,怕是乌木注自小便有了越过依维鄯而代之的心思。”

“想不到你对莫伽国也了如指掌啊。”

“算不上了如指掌,微臣知道的,不过只是百姓人尽皆知的坊间消息,至于真假,微臣也无法分辨,都只是猜测罢了。”

“既然是猜测,那你提出来又是何意呢?”

“微臣想提醒陛下,不可轻信拜尔卓的话。”

赵灏点了点头,回答道:“此事还要容朕再想想。”

沈灵雨却不赞同,说道:“近日未曾听说北边有人来犯,说明莫伽国内战不断,早已无暇再招惹大景,求和虽然是大王子提出的,但陛下要权衡利弊,帮谁,才是对大景最有益,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出色的莫伽王,而是一个听话的莫伽王。而且此事不可再拖,为了北部的安定,陛下还需趁早定夺。”

“你的意思是……派使臣去查?”

沈灵雨点头赞同,“要派人查一查,莫伽国如今是何状况,大王子和二王子,究竟谁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继承人。”

“你可有人选推荐?”

“使臣势必要在鸿胪寺和礼部之中选出,但微臣也想在女官之中推荐人选。”

“说来听听。”

沈灵雨朱唇轻启,道出两个字:“姜栀。”

“哦?竟然是打算让自家姐姐前去吗?北地环境恶劣,莫伽更是如此,朕倒是没想到,你会提议姜栀。”赵灏勾起嘴角,又换回了假装世子时最常摆出的表情。

“不光是姜栀,还有微臣。”她顿了顿又道:“微臣毛遂自荐,不知陛下能否应准?”

这下轮到赵灏愣住了,刚刚还带笑的表情僵在脸上,狐疑道:“为何?”

“为了替陛下分忧,这种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微臣可不想错过。”

“真的吗?莫伽的风沙你可以承受?”

“可以。微臣很感激陛下给了我们女子一个机会,那我就更要证明,女子能做到和男子一样的事,陛下也不想总有几位大人,盯着我们几位女官不放吧。”

盯着她亮闪闪的眼睛良久,赵灏说道:“朕知道了,此事还需再议,朕要先发一封急信送到郑晨耘手中,研墨吧。”

“是。”

此时已快过巳时,萧宝儿还在膳房忙碌,她在御厨中早有名气,宫里许多厨子都听说过她,又有总管太监亲自来交代过,如此一来,无人敢轻视这个小丫头。

萧宝儿嘴甜,人又机灵,再加上一身好手艺,膳房的几位老师傅倒都对她客客气气,总管太监将她介绍给众人后便离开了,她由一个小宫人带去见御膳房的总管。

宫中做各种菜式的师傅都有,先祖皇帝嗜辣,无辣不欢,太上皇饮食清淡,喜好食材原本的鲜味,而小皇帝赵灏则是喜爱新菜式,隔三差五就要求推出些新菜式,宫中老御厨脑袋瓜子都要想破了。

如今有了新人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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